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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春风
春风沉默,洒绿大地,醉红花丛,东风拂过脸颊,温暖,又不被察觉,只将膝前的《海子诗歌集》翻过,不知不觉想起海子床前的那枚荷花。
塘坳的水波荡漾,春的气息浓郁,粉致淡雅的塘荷含苞欲放,春的吐息热爱着世间的一切,温暖他细腻的心灵。海子捧着那朵荷花,将它插于盛满水的竹筒,放在床前的矮桌上,然后,他和弟弟一起,听着花开的声音,酣然入梦。
面朝大海,好好端详这珍贵的人间,阳光灿烂,水波温柔。热爱世界,温暖他人,所有人的心房向世界敞开,向素不相识的人敞开,便让荷花开在温暖的春天。
走在初春的泥泞路上,春的气息已然在风中发酵,花香沁脾,泥香四溢,春泥包裹住双脚,压踏下去,雪水涌出来,鹅黄的嫩草芽依附在泥土上,这春景,倒使我不愿蹭下脚上的泥了。雪化了,是什么呢?我想,或许是春,又或许是对世界的热爱吧,是对自己身边的温暖吧。春天将他的温柔赠予他人,给人温暖。热爱一切,做一个幸福的人,告诉亲人自己的幸福,祝福每一个陌生人获得幸福,而自己只是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。
一阵秋风
秋天深了,本是收获的季节,却被西风吹得悲凉,云在闷雷的吼声下迁徙着,压得低沉,压得抑郁。依旧翻开那本海子的诗歌,却无心阅读,远处冷黄色的天空下,几只零落的大雁寂寥的漫飞,神的家中鹰却在聚着,言语着捕猎。王在写诗,诗中满是金黄稻谷,现实却是遍地阴暗。海子他生活在天空当中,他的诗中镌刻了现实的真正容貌,受无数人追捧,他自己却深陷在现实泥潭中,无法自拔。他出生在一个生活拮据的家中,又是家中的长子,处处背负着压力,即使现实不尽人意,海子依旧发奋图强,十五岁考入北京大学,十八岁开始文学创作,短短六七年间,便创作两百万字的文学作品,一度被赋予“神童”的称号。他相信失意是一种常态,他相信在深秋会有收获,直到他的理想不被这世俗认可,也看清事实——得到的尚未得到,该丧失的早已丧失。或许人生,不必在意现实残酷,只有心中有酴釄落尽,犹赖有梨花的豁达,才能在深秋中有所收获。
一阵冬风
熬过了严寒,熬过了冬天,春天将至,海子却离开了,他临死之前写的诗,都关于春天,明明是寄予了希望,却为何抛弃尘世,叫人怎么都想不明白。在理想中,他是黑夜的儿子,沉浸于冬天,倾心死亡,不能自拔,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。
海子最深的热爱,总是痛楚的,那种痛彻心扉的爱,总是给人以绝美的感受,他还是失落了方向,我不明白,也许无人得知。
做一个理想主义者,肯定是痛苦的,因为理想和现实之间,有一道无法弥合的鸿沟,生命,像是团团打转的舞蹈,有起伏,也有辉煌,人,一旦思考人生,人生就会跌入虚无。意义、价值,那些世界上从来没有看到的东西,就会缠住你的灵魂。海子走了,在一个乍暖还寒的日子,而死去的是十个海子,人说猫有九条命,但是遇到火车一遍遍的碾压,一定会去往天堂,也许海子也听过这个寓言,于是他在一个清凉的早上,躺在了车轨上,这下,十个海子,一起去了。
或许,海子是黑夜的儿子,但他不是天生就倾心死亡的,他是为了文学,为了自己的理想以死殉诗,才无法自拔。
春风吹又生
这个春天,十个海子全部复活。经过一个寒冷的冬天,春天好像露出了脑袋,打量着这个美丽的世界。而我还是穿行在相同的城市里,向着相同的方向。似乎一切都相同如初。
带着灰尘的风吹眯了眼睛,泪水绕着眼眶打转,携着希望,在干裂的土地上氤氲。我知道,这个春天,十个海子将全部复活。大风从东吹到西,从北刮到南,无视黑夜和黎明,却没有让世界失去希望,也许我不明白曙光的含义,可是我的身体感受得到温暖,我的眉毛触摸得到暖阳洒下的温度,亮晶晶的一大片。那是希望,也是迎接海子的温柔。
走进这个春天,和过去的冬天说声再见。总有和泪水、痛苦相等重量的微笑在前方等待着。我相信着,有那么一天,可以走进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。一定可以,和温暖的十个海子一起,和世间的希望一起。大风从东吹到西,从北刮到南,无视黑夜和黎明,她从这里来,从海子每一行诗里来。